容苍白,鸦羽般的黑发间还支棱着半截雪白的狐耳。收着点。我捏了个诀把耳朵隐去,指尖触到门锁时突然僵住——浓重的血腥气混着某种腐烂的莲香从门缝渗出,在雨幕中凝成肉眼可见的黑雾。防盗锁咔嗒落地。玄关处,沈墨书仰面倒在满地古籍中间,白衬衫心口晕开大团暗红。我踉跄着扑过去,却在触及他手腕时浑身战栗：皮肤下涌动的不是血液,而是密密麻麻的青色咒文。往生咒我掰开他紧攥的左手,一枚青铜铃铛滚落掌心,铃身饕餮纹中嵌着半片青丘玉。身后忽然传来瓷器碎裂声,转身正对上厨房玻璃映出的黑影——那人戴着傩戏面具,黑袍下伸出的分明是布满鳞片的利爪。追到天井时暴雨如注,黑影化作纸人飘进排水渠。我捏着淋湿的纸片冷笑：湘西祝由科的傀儡术,也敢在青丘狐族面前卖弄。纸人突然自燃,幽蓝火苗蹿上指尖的刹那,我听见沈墨书书房传来重物坠地声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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